微史论·考察‖Day 5北魏石窟绝唱 七帝八陵风采——西安美术学院美术史论石窟寺、宋陵考察纪要
北魏石窟绝唱 ，七帝八陵风采
巩义石窟寺考察
10月12日，上午八点半，由周俊玲、陈磊两位老师带领艺术史论专业2022级艺术史论班、2023级艺术史论班及博士研究生共计64人从酒店出发，经过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到达今日上午考察目的地：巩义市石窟寺（图1）进行考察，下午行程安排至宋陵。
（图1 石窟寺师生合影）
基本介绍
石窟寺，位于河南省郑州市巩义市河洛镇寺湾村，坐落在黄河南岸、伊洛河北岸、邙岭之下的大力山。石窟寺建于北魏熙平二年（517），一说景明年间（500～503），原名希玄寺，宋代改称“十方净土寺”，清代改名石窟寺，是中原地区重要的佛教石窟。石窟寺在是历代礼佛圣地。北魏皇帝、皇后在此举办礼佛。后来，唐太宗李世民及北宋皇室也曾在此举行佛事活动，留下了大量珍贵的造像、碑刻等。历经1500多年的风雨，现存洞窟5个，千佛龛1个，摩崖大像3尊，佛像7743尊，造像题记及其它碑刻186篇。石窟造像雕刻细致，内涵丰富，翩翩飞天，自然生动，超凡脱俗；帝后礼佛图构图完美、保存完整，充分表现了北魏皇室前往石窟寺礼佛的宏大场面，是北魏石刻艺术的代表作，堪称国家之珍宝，艺术之绝品，令人叹为观止。此外，石窟寺还保存有唐、宋、金、明、清各代碑刻、经幢百余通，记述了石窟寺的变迁及历代修葺情况。
（图2 石窟寺全景）
石窟寺历史沿革
据唐龙朔二年(662)《后魏孝文帝故希玄寺之碑》记载，郑州巩义石窟寺创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期，是北魏皇室开凿的大型石窟之一，东魏、西魏、北齐、隋、唐、宋历代相继在此凿龛造像，建寺时初名为希玄寺，唐时改为净土寺，宋时称大力山十方净土禅寺，明弘治七年(1494)重修碑载：“自后魏宣武帝景明之间，凿石为窟，刻佛千万像，世无能烛其数者。”现存石窟前的木构建筑为清同治年间所修。清代俗称石窟寺。
石窟寺艺术成就
石窟寺是继洛阳龙门石窟之后开凿的，它把佛教艺术的外来影响同中原汉族艺术相结合，摆脱了北魏早期深目高鼻，秀骨清瘦的特点，代之以面貌方圆，神态安详，多呈静态造像风格。因此，这里的雕刻既保留着北魏浓重的艺术特点，又孕育着北齐、隋代的雕刻艺术萌芽，形成由北朝向唐朝过渡的一种艺术风格，在雕刻艺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郑州巩义市石窟寺在总体设计上突出的是利用窟内外壁面上端宽大的二方连续形式的边饰，造成整体格局上的完整和宏丽基调。窟内雕像位置的安排则以观者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坐佛二立佛为主，加上两壁整齐划一的小千佛，给人以一种繁盛崇高的审美感受。当观者返身离开石窟面对大门内侧又是场面肃穆的大幅礼佛图，尤能加深观者虔敬的宗教印象。
在题材方面，巩义石窟寺对“维摩变”的处理是很突出的。“维摩变”属“经变”系列，维摩诘作为在家修行的居士，对佛义理的深刻研究使佛祖也有所敬服。居士的形象对汉族士人有很大的吸引力，佛教在逐渐为汉族接受的同时，维摩居士在佛教艺术中的表现比重也在不断增加，在形象塑造上，也越来越显得生动而富于内在力量的表现。
巩义市巩县第一窟东壁北侧第一龛有“维摩、文殊对坐说法”的画面。维摩舒眉垂目，眼光略有下视，左手举起一麈扇，食指上翘，一副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神态，似乎正在辩说“示有资生而恒观无常，实无所贪；示有妻妾采女，而常远离五欲淤泥”的真正通达佛道的“菩萨行”。
（图3 石窟寺石刻细节）
重点文物介绍：帝后礼佛图
《帝后礼佛图》是我国现存的石刻图雕，具有极高的研究和欣赏价值。其雕刻的是北魏孝文帝和文昭皇后的供养情形，构图严谨，技法娴熟，人物性格鲜明，可谓佛教艺苑中的珍品，又因另一处位于洛阳龙门石窟的《帝后礼佛图》被盗往国外，石窟寺的《帝后礼佛图》就成为国内孤品，更显其珍贵。作为巩义石窟的一大绝景，帝后礼佛图雕刻的是北魏孝文帝和文昭皇后的供养情形，分为《北魏孝文帝礼佛图》和《文昭皇后礼佛图》。这两幅图是存世孤品，雕刻在窟内两侧，分为三层六组，生动展现了皇室宗教活动的盛大场面。
巩义石窟寺5窟中1、3、4窟均有帝后礼佛图，其中第1窟最为完好，也最知名。第一窟窟门左侧为皇帝礼佛图，而右侧则是皇后礼佛图。
皇帝礼佛图（图4）中，高高的菩提树上有两只小鸟欢快的歌唱,树下比丘为前导，头戴通天冠，表情虔诚的皇帝带领着王公大臣紧随其后，身材矮小的侍从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主人，当时采用尺寸的大小把主从、身份、地位区分开来，仪态雍雅的贵族和身材矮小的侍从形成鲜明的对比，每个主像所带侍女从7个依次递减到2个，充分显示出北魏王朝等级的森严。
皇后礼佛图（图5）中，比丘尼焚香引路，头带莲花冠的皇后带领着公主嫔妃们，她们一个个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侍女们有的手捧贡品，有的提擎衣裙，有的执扇打伞和皇后一起缓缓走向佛殿。最可贵的是上面的颜色，有红色、黄色、蓝色、黑色都是1500多年前彩绘上去的，历经千年风雨，依然保存完好。
（图4 皇帝礼佛图）
（图5 皇后礼佛图）
巩义石窟寺始建于北魏孝文帝时期，东魏、西魏、北齐、隋、唐、北宋等历朝历代都曾在此开龛造像，因此巩义石窟寺的石刻造像独具特色，其既保有北魏浓重的艺术特点，又孕育着北齐、隋代的雕刻艺术萌芽，是北朝向隋唐过渡的一种艺术风格。巩义石窟寺历经了1500年的风风雨雨，依旧保留下了众多的造像和碑文，在此静看时光的飞逝。
宋陵考察
下午，我们前往了本日的下一个目的地宋陵（图6）。
出发前我们对宋陵分布做了些功课（图7），由于宋陵各个陵墓分布较多，在有限的一下午考察时间中，老师组织参观了七帝八陵中的五个陵墓，按参观顺序分别是：永昭陵-永厚陵-永定陵-永昌陵-永熙陵。
（图6 宋陵-永昭陵前师生合影留念）
（图7 北宋七帝八陵分布图）
宋陵概况
宋陵，即北宋皇陵，位于中国郑州市，始建于乾德元年（963年），是北宋皇帝及其陪葬宗室的陵寝。宋陵共有300余座陵墓，占地面积约156平方千米， 所存700多件石刻，具有重要的文物价值和艺术价值。陵墓群涵盖了北宋除徽钦二宗之外的其余七帝，加上赵匡胤的父亲赵弘殷的陵墓，统称“七帝八陵”。围绕八座帝陵有皇后陵、皇室宗亲墓、名将勋臣墓300余座。如寇准、包拯等大臣的陵墓也在其中。宋陵开创了几种设置陵区的先河，体现了尊卑有序、等级森严的皇家秩序，形成了理论严谨、独具特征的皇家丧葬文化。
永昭陵
此次考察的第一站我们首先来到了永昭陵（图8）。永昭陵是宋仁宗赵祯（1010-1063年）的陵墓，赵祯是真宗第六子，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生，初名受益，改名赵祯。乾兴元年(1022年）即皇帝位，刘太后垂帘听政，裁减卫兵、工役，修筑捍海堤岸，招徕海外商客，川蜀发放交子。明道二年（1033年）仁宗亲政，减天下贡赋，禁游惰，赈饥民，疏五河，导太湖；与西夏议和，增契丹岁币，保持边防稳定，实行庆历新政，广纳臣僚谏言，诏选各方人才，出现经济、文化、科技繁荣，户籍人口增加的"仁宗盛治"，也留下冗吏、冗兵、冗费与土地兼并、积贫积弱的遗患。嘉佑八年（1063年）崩，在位四十二年，终年五十四岁，庙号仁宗。
（图8 永昭陵门口）
进入陵园后便能看到神道两侧为石像生仪卫，从南向北依次为望柱2件、大象2件、驯象人2个、瑞禽石屏2件、角端2建、马4件、控马官8个、虎4件（图9）、羊4件、客使6个、武官4个、文官4个（图10）。
（图9 永昭陵中的石老虎像）
（图10 永昭陵中的文官像）
永厚陵
第二站我们来到了永厚陵，永厚陵是北宋第五位皇帝英宗赵曙的陵墓。治平四年正月八日丁巳(1067年1月25日)，宋英宗因病驾崩于福宁殿，享年36岁，殡于殿西阶，庙号英宗，群臣上谥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八月二十七日癸酉，葬英宗于永厚陵(今河南巩义孝义堡)。
在我们参观过得几个陵墓中，永厚陵是唯一一个在每种石像前展示石像文字介绍的陵墓遗址，可以看出工作人员在永厚陵的保护上十分用心（图11、12 ）。
（图11 永厚陵中关于瑞禽象的介绍）
（图12永厚陵中的瑞禽石像）
永定陵
第三站我们来到了永定陵（图13 ），永定陵是宋真宗赵恒（968-1022年）的陵墓。赵恒是太宗第三子，生于开宝元年（968年），名德昌，后改元休、元侃、恒。
（图13 永定陵门口）
至道三年（997年）继帝位，改元咸平。执政初，诏天下无复献珍奇异兽及诸祥瑞，允许饥民入城池捕鱼，修黄河，汰冗吏。景德元年，辽兵入侵，在寇准力劝下御驾亲征，定"澶渊之盟"，力拒割地，岁献巨额银、绢，换取边境安宁。后来信佛崇道，广建宫观，伪造天书，封禅泰山。乾兴元年（1022年）崩，在位二十六年，终年五十五岁，庙号真宗。十月，葬永定陵。
陵区地势高、形气胜，宋时称卧龙岗。该陵由上宫，后陵，下宫，衬葬墓四部分组成。上宫现存陵台高约15米，现存石雕像60件（图14）。
（图14 永定陵中的马与控马官石像）
永昌陵
第四站便是永昌陵了，永昌陵是宋太祖赵匡胤(927-976)陵墓，位于今天河南省郑州市下辖的巩义市。北宋皇帝都葬在巩义。赵匡胤在后周禁军任职，因作战勇猛，成为后周军队高级将领。时任检校太尉。公元960年春，在今河南封丘县陈桥镇发动历史上著名的"陈桥兵变"。取代后周，宣布称帝，定国号为"宋"。在位17年，终年50岁。为防止历史重演，他通过"杯酒释兵权"让手下大将告老还乡，成为北宋一朝经典之举。
比较特别的是，永昌陵中的大象石像与前几个陵墓有着一点十分不同的地方，便是造像背上的鞍鞯有着突出的莲花座的造型（图15 ）。
（图15 永昌陵中大象石像背部的莲花座）
历经沧桑的宋陵不断经历了风雨侵蚀和战乱的影响，很多地面文物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图16），途中这座石刻雕像就丢失了头部。这些石刻，形象多样，线刻、浮雕及圆雕无不俱备，摆脱了传统的神秘色彩，体现了世俗生活的风貌，集中反映了北宋石刻艺术的风貌和大型陵墓石刻的发展脉络。
（图16 永昌陵中损坏的控马官像）
永熙陵
（图17 永熙陵门口）
最后一站便是永熙陵（图17），永熙陵位于河南省巩义市西村乡滹沱村。东南距永昌陵约两华里。伊洛河的 一条小支流--坞罗河从其旁边绕过，墓主人赵炅(宋太宗)就长眠在这里。永熙陵的石像（图18）雄伟，艺术性高。其石羊昂首静卧，形象优美，从造型艺术或雕刻技法都是宋陵中最优秀的。宋陵石刻数量多，保存完好，仅现存在帝后陵前的石刻望柱、各种动物和各类人物即有550多件，加上陪葬的亲王、大臣墓，总数达千件以上。
（图18 永熙陵的石刻造像）
结束语
秋收时节的宋陵，这些或站或跪倒的石刻雕像好似看护着这片肥沃的土地一样，又似是一种对历史的诉说与记录，在这样的文化遗迹中很难不感受到文化的厚重与传承。
